您好,欢迎您访问学工在线

做公益,你也可以丨你和“一个鸡蛋暴走”只隔一个校友

栏目:校园图景发布时间:2018-03-06浏览次数:156


    今天是3月5日,你听到的最多的词语也许是“雷锋”。雷锋精神延续五十余年不是一种偶然,这是人们是“善”的不懈追求。今天,我们从身边的公益事做起,不仅仅是对这一精神的传承,更是为我们自己打开一片新的天地。本期,我们和您分享一位校友的公益故事。

钱铮,华东师范大学校友,对外汉语学院2006届毕业生。

曾为英国驻上海总领事馆新闻官,公益项目“一个鸡蛋的暴走”的发起人之一,现致力于“一众公益基金”。



    很感谢本公众号对我这篇文章的邀约,让我自己也有机会回顾和总结一下这几年参与公益的经历。作为一个自认为还很年轻,但在大学生面前还真不敢说自己年轻的准中年妇女,发现有时候还真是得往回看一看才能往前走得更好。


我是如何踏上公益这条不归路的?


      2005年底,大四才开始几个月,我就有幸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在英国驻上海总领事馆担任新闻官,自此,离开了单纯美好的华师大校园,开始了期盼已久的职业道路。现在想来,要不是这份“体面”的工作,我或许还要间隔更长的时间才会接触到公益。


    在领馆工作6年后,也是在我第一个孩子出生不久之后,我第一次对这份每天出入高级写字楼,出差都坐头等舱,与英国外交官一起服务着首相大臣的工作产生了深深的不接地气感。虽然的确是世俗意义上非常不错的工作,但当时我感觉我与这个社会的接触是片面的。



    在领馆,我有一项工作是帮助英国政府了解中国第三部门即NGO非政府组织的发展,虽然非政府组织不完全等同于公益慈善,但那是我第一次对我自己国家的公益慈善有了了解。2011年那会儿,在上海正规注册且稍有规模的公益机构真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而当时,我特别被一个“草创团队”吸引——刚运营不到一年的联劝公益基金会,一个民间发起,无政府背景,无大佬托底,无明星资源的上海地方性公募基金会,目标是支持中国民间公益机构发展。蜗居在某园区夹层里的办公室,和我一样有外企背景的同事,现在回看这个团队,被现在年筹款额已经7000万的联劝公益基金会称为“黄金创始团队”,我就从那里开始了我短暂的3年全职公益工作。


原来...还可以是这样的


    在联劝公益基金会,回想对我影响最深的倒不是现在已经大名鼎鼎的“一个鸡蛋的暴走”,而是身边接触的各色人物不同的生活状态,原来在公益的名义下,工作、生活还可以是这样的。我认识了许多公益机构的创始人,他们各有故事但又在理想之路上磕绊前行。比如衣食无忧的蔡小姐,创办“黑暗中对话”社会企业,让视障群体(盲人)成为健视者(我们普通人)的职业培训师;比如美院毕业的老苗,为精障智障人群开设艺术培训班,为他们异于常人的潜能打开通道;比如美国幼教专业的可名,回国创办的蒲公英图书馆,让乡村和社区孩子拥有“最美图书馆”;比如耕樵渔读样样都会的陆同学,创办雷励中国,调动社会各界资源,让青少年去偏远地区实地远征,服务社区保护环境,成为一生必须要有一次的宝贵经历;比如著名野生动物摄影师奚志农老师,创办用影像保护濒危物种的“野性中国”,一幅幅精彩作品激励无数人关注这个人与自然的问题。




    我还认识了许多所谓的“弱势群体”,在这个社会上他们的确弱势,但因为公益机构的存在,他们仍然可以有曾经意想不到的机会。比如:在我工作的园区里做餐厅服务的聋哑人群,在设计工作室做设计师的听障人士,在黑暗的培训室里启迪我的视障培训师,在城郊社区中心可以获得早教培训的流动儿童,在偏远乡村每天跋涉百里上学营养匮乏但因为我们每天能吃上一个鸡蛋的孩子......


    当然,还有让这些美好都能实现的资源提供方。为这些事业和获益人群大开便捷之门的政府官员;有着纯粹希望改善中国公益环境而长期默默投入大额资金和资源的企业家;有为资助某个公益项目,而向老板不断建议的企业社会责任经理;还有许许多多可爱的捐赠人,从事着各行各业我听过或没听过的工作,因为公益而结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有些是意见领袖,振臂一呼就跟上一群支持者,有些是默默的实干者,又出钱又出力。


    说实话,这批我因为加入公益工作而结识和了解的人,给了我相当大的正能量,拓宽了我对社会,对生活认知的广度。落笔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他们的形象在我脑海里很立体。


    当然,这也不是公益的全部,还是有偏要给你设障碍的政府官员,不成功的公益机构,只顾形象宣传而利用公益之名的企业,感觉理所应当的受助人,和认为公益机构工作人员就应该不吃不喝不拿薪酬的捐赠人。这在哪儿都一样,各行各业都有奇葩。


一个鸡蛋的暴走


    “一个鸡蛋的暴走”这个12个小时内暴走50公里(相当于浦东机场到虹桥机场),并为需要帮助的儿童向朋友筹款的活动,已经进入了第8年。从刚开始的一个团建活动,变成了全国单次筹款额最高的运动筹款活动,去年突破了筹款千万元。



    在2011年初创暴走活动的时候,只有1个班长4个兵。1人负责资源拓展,1人负责传播文案,1人负责IT技术,1人负责善款资助。我很庆幸我是这个团队的其中一员,巧合的是,另有一位也是华师大的校友。那是一段每天早上醒来会很高兴我要去上班了的职业时光。大家好像每天吃喝的就是鸡血,干劲十足。当时本着团建的心,准备去参加某户外论坛组织的50公里徒步活动。那既然去走了,就顺便为当时联劝在做的“一个鸡蛋”项目筹个款呗。(一个鸡蛋项目,就是让贫困山区的孩子每天吃到一个鸡蛋。)于是微博上一喊,居然有61位朋友一起来走,最后筹得了7万多块。没想到这个无心插柳的举动,让我们看到了这个公益活动的潜力。



▲  作者与2017年参加暴走的英国驻上海总领事John Edwards合影


    于是,本着为需要营养、需要教育、需要安全保护、需要社会融合的儿童来筹款的初心,一个鸡蛋的暴走一年年克服重重困难组织了下来。我曾经写过一篇“一个鸡蛋的暴走为什么这么火”的文章,可以点击“阅读原文”查看。每个参与组织这个活动的工作人员,每个曾经暴走过的队员,每个曾经服务过的义工或后援团,还有广大的捐赠者,或许都会有这种感觉,看似我们都是施助者,但谁说,在公益里获益更多的一定是受助者,而不是施助者呢?这可能就是“一个鸡蛋的暴走”的魅力。


业余,我开始做“一众公益基金”


        2014年,我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我结束了我在联劝公益基金会的全职工作。虽然只是短短3年的经历,但已经让我习惯性地去思考社会问题,并力所能及地去设想解决方案。


      2013年,我曾受邀探访西雅图华盛顿妇女基金会,第一次了解了叫做“集体捐赠”的公益模式。联劝基金会通过“一个鸡蛋的暴走”积累了一批公众捐赠人,在我做联劝资源拓展工作的时候,我深刻感受到普通公众或捐赠人对公益理解的混沌,以及这种混沌对公益机构及对他们想解决的社会问题的影响。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运用“集体捐赠、集体资助、集体学习”的方式,把对公益和对社会发展有兴趣的“有心人”聚集在一起,一起启发成长,一起为本地的公益机构带来更多源于公众的资源。




  作者带领一众基金会员去西雅图公益探访


    于是,回来后我和联劝基金会秘书长找到了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发起了“一众基金”。平时,我在带宝宝的同时,以业余非在职的形式运营着一众基金,目前已有近百位捐赠人,资助了上海地区三家公益机构。3月21号晚6点,我也将会在华东师大开设讲座,介绍这个国内第一家“集体捐赠”形式的公益基金。除此之外,我也还在酝酿另一个公益与商业结合的事业,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因为成功实现而被跃然纸上。


    公益的参与方式,可以全职作为一份工作,也可以业余,当作一种生活方式,像旅游,健身一样,把它列为生活的一项。它可以帮你从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里抬起头,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也可以让你在助人助事的过程中,发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更大的价值!